公案｜念自性弥陀，还是念极乐弥陀？

格力琼寺

明朝钱塘有位黄先生，临终剃发，以沙弥身坐脱。此人性格平淡无嗜好，不合俗，不治产业，孝顺乐施。他的小舅子闻某见其耿直可堪入道，频频为其说法，黄先生呢只是欢喜听听而已。


一年冬天黄先生得了吐血症，三年都没有痊愈。后来病情严重了，不愿在家里住，搬出来由两小舅子照顾。小舅子闻某引导他念佛，他不乐意，因为平素没有这样的志向，不能死心塌地。


闻某就厉声说：“待你眼光落地后，即今知痛知疼的，毕竟落什么处？”


黄先生惊恐地问：“该怎么办呢？”


闻某极力教其念佛，黄先生问：“教我念自性弥陀呢，还是念极乐弥陀？”


闻某答：“你认为有二吗？”
黄豁然有省。


于是请法师说净土因缘，剃发受沙弥戒，披法衣。对着镜子说: “我知道死后去向了。”观莲花念佛，到第七日家人皆闻莲花香。


黄先生突然微笑说偈：“一物不将来，一物不将去，高山顶上一轮秋，此是本来真实意。”


叫家人设斋供佛，请僧人念佛念回向文，念至放光接引，端坐而逝。


——译自《净明沙弥传·憨山老人梦游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