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甘孜州新龙县,藏密大成就者班玛登德的事迹在当地广为传颂。
班玛登德出生于清嘉庆十七年(公元1812年),家庭富贵,从小生活犹裕。可是,父亲去世后,家庭没多久就败落了,生活逐渐陷于贫困境地,而且受到当地人们的轻视和欺侮。班玛登德四处流浪,依靠帮人家干点杂活和念念经咒来维持生计。 他一生的转折点在于遇上了一个名为法界自解脱的金刚上师,从法界自解脱上师那里,他得到了无上密乘殊胜大法的灌顶和传承。他躲进托嘎神山的一个山洞里闭关修苦行,因为身无分文,没有口粮储备,就按上师教他的一个提取精华窍诀法,每天仅靠食用几颗用青稞和石子搓成的丸子对付饥饿。他在黑洞洞的山洞里闭关九年,终于顿悟了赤裸空性,获得了生死自在。当他刚得证悟时,当地不少人看到他山洞外的山石、房屋、牛羊都被笼罩在一片彩虹之中。 班玛登德走出山洞后,在朵康地区广弘佛法,摄授弟子无数,据说他的弟子中证悟实相者就有几百人。他自己偶尔显示的神通也被人所乐道,据说他有一次从木头中捏出水来,还有一次,一个弟子为他扎腰带时,竟扎了空,腰带被抽成了一个小结! 清光绪九年(公元1883年),班玛登德逝世,世寿七十一岁。圆寂前,他嘱咐弟子,七天内不要打开帐篷。在他圆寂后的七天内,数百弟子围坐在帐篷外,只见从帐篷中不断放射光芒。七日期满,弟子撩开帐篷,看到他的法座上只剩下十个脚指甲、十个手指甲以及一鬏头发。
83.敦珠仁波切,虹化喇荣山
伏藏大师敦珠朗巴,出生于十九世纪青海果洛。他是近代宁玛派中一个大名鼎鼎的大成就者,近年青海已用藏文出版了有关他的传记,听说国外已有英译本。 敦珠仁波切四十七岁那年,带着数百名弟子从果洛来到色达(在今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一处缈无人烟的山坳里修行,这个地方的地形地貌不同寻常,整个山坳就象一朵徐徐展开的莲花,有龙泉水常年不涸地滋润着这朵长开不败的圣花。据说莲花空行母自古以来就住在这里,两旁有威武的当金神山和啊拉神山为她护法。敦珠仁波切以法眼观照之后,为这个山坳起名“喇荣”,此为藏语,喇,喇嘛(上师)之意,荣,可以、能够之意,以喇荣称之,意思是说这块地方非常殊胜,在这山坳里修行,定可有所成就。 敦珠仁波切圆寂时,大地震动,空现彩光,他的肉身全部化为虹光入于虚空。继他之后,巴玛、瑜尼、降措、卓明等十三个大弟子也相继虹化而去,肉身全部化光,什么都没留下,喇荣山里惊天动地,香气彩虹经久不绝。喇荣山后来因之被称为十三大虹身大密静修处。 当今世界最大的一所佛学院----四川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就建在喇荣山里。二十年前,当今日宁玛派的法王晋美彭措刚从新龙来到这里举办一个密宗讲经班时,学员不过三十多人;而今天,搭建在喇荣山里的简易小木屋漫山遍野,从各地不请自来的藏汉长驻弟子多达七八千人。
84.民兵奈我何,腾身上云端
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红原县,历来是个高僧辈出的地方。今日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年轻的副院长丹真嘉措活佛,就出生在红原。红原的麦洼古寺,久已闻名藏地,可惜文革中被“破四旧”的狂浪捣毁殆尽,前些年总算重新建起。 本世纪三四十年代,红原有个名叫才旺仁真的堪布,在当地名气很大,但一般的人不大容易见到他,因为他常年在腾格的一个僻静处修持大圆满。进入五十年代,藏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很多寺院里值钱的佛像被搬走,很多僧人被迫脱下了僧衣。才旺仁真堪布坚持他的信仰,不管工作组怎样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还俗,这就激怒了那帮以阶级斗争为能事的革命分子。 1958年9月,公社决定在华更唐草原召开公判才旺仁真的大会。开会前,专门派了几个民兵把他抓来。才旺仁真堪布腿脚不便,走路走得很慢,民兵再怎么催打也没用,便找了头牦牛,让他骑在牦牛上。才旺仁真堪布骑在牦牛上,一路不停地口诵莲花生大师心咒。 走到一个叫萨多栋南的地方时,突然刮起一阵飞沙走石、遮天蔽日的狂风,民兵们被刮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一个个用衣服蒙住脑袋,蹲在地上。等狂风过后,民兵们想继续上路时,发现牦牛还在,可是牦牛上的堪布已不见了。此时,空中传来才仁旺真堪布念诵莲师心咒的声音:“嗡啊吽……”声音清晰可闻,却看不到人影。那声音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至最后消失在虚空中…… 那几个民兵被眼前发生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佛教早已被官方批判为大逆不道的“封建迷信”,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是绝对真实不虚的事实。可是,如果他们照实说出这一切,说是叫他们押送的堪布,在他们眼皮地下腾空上天了,人一下子没了,别人会相信麽?肯定会怪罪他们把人给放跑了吧?这几个民兵商议之后,就向公社汇报说,才旺仁真已经死了,已埋掉了,搪塞过去…… “文革”以后,民族宗教政策有所放宽了,当年押解堪布的民兵才敢把真实情况透露出来。德哥与格尔玛,今还健在,而且早都成为依止三宝认真修行的人,他俩都可作证,四十年前发生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时就已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佛法的种子。
85.甘孜三喇嘛,同赴香巴拉
九六年下半年与九七年上半年,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领地里,有三个宁玛派的老喇嘛相继去世,死后身体都缩得只有二三尺高。 吉旺和罗珠旺布,两人都是色达县洛若乡洛若寺的老喇嘛。吉旺是寺里的堪布,年近六十岁,早年曾随法王晋美彭措上师学法;罗珠旺布是洛若寺的寺主,七十来岁。两位老喇嘛都修了一辈子宁玛派的大圆满法,在修行上都达到了相当的次第。不过,两个老喇嘛平时默默修行,跟外界很少打交道,洛若寺也不是大庙,又没什么名气,出了洛若乡,知道的人就不很多了。 九六年11月15日(藏历九月二十五日),吉旺老喇嘛以吉祥卧式,无疾而终。所谓吉祥卧式,就是释迦牟尼佛圆寂时的姿势,身体轻松侧卧,右手托头作枕,左手安于左肱,面带微笑,神色安祥,所以后人将这种去世的姿势称为吉祥卧式。一般来说,只有修行得道者才能以这样的姿势从容谢世。 吉旺老喇嘛去世前,示现的病症很重,但谢绝了弟子要他去医院看病的请求。五明佛学院的慈藏师精于医道,曾受学院委托去洛若寺为他诊治过几次。九七年我第二次去五明佛学院时,遇到慈藏师,他告诉我,他为吉旺老喇嘛打针时,针扎下去的感觉,就象扎在空洞里,毫无感觉,若非修行极高之人,这样的身体早就死了。吉旺老喇嘛曾对五明佛学院前去看望的一位堪布说,我现住在大圆满光明定中,并不感觉痛苦。临终前,他披好法衣,叮嘱僧众,等他死后,七天内不要开门探视,也不必为他念经祈祷。 七天后,人们打开他的房门,只见他已安然圆寂,身体缩小到三尺左右。十月初八清晨遗体火化,当火焰熊熊燃起时,天空出现无数条美丽的彩虹。在火化过程中,遗体的两只眼睛从大火中崩出,一只落在旁边一个喇嘛的身上。三天后,开启荼毗炉,从骨灰中捡得五彩舍利数十粒。 洛若寺位于喇荣山脚下,距五明佛学院二十里地,吉旺老喇嘛去世后,五明佛学院很多人赶去洛若寺朝礼遗容。深圳来的女画家盖藏师告诉我,她以前也见过吉旺老喇嘛,身高近一米八十,长得很魁梧,老喇嘛圆寂后,她见到的遗体缩得不到一米,头上戴着五缨帽,因为人缩得很小,帽子的缨络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老喇嘛的遗体在她去后第二天一早火化,天还没怎么亮,山头四周,有一大圈奇异的光环,底下蓝光,上面红光,很不寻常。火化时,白烟缭绕,异香扑鼻…… 吉旺圆寂后一个月,藏历十月二十五日,罗珠旺布对别人说:“既然吉旺堪布已走了,我在这儿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说完,他手持铃杵,以跏趺坐姿,也圆寂了。 罗珠旺布死后,肉体也不断缩小,七天后,缩小到不足三尺。 九七年四月,霍西乡的秋恰老喇嘛圆寂了,身体缩得象个幼童般大。 秋恰老喇嘛是五明佛学院院长晋美彭措上师的金刚兄弟,在霍西乡办了个昌明佛学院,摄授弟子几百人。秋恰老喇嘛是以修苦行闻名的,冬天连稍厚点的衣服也不穿,对弟子的要求也非常严格。九六年夏季,昌明佛学院按高原习俗,给学员放半个月假,当地称为“耍坝子”。半个月满了后,秋恰老喇嘛说:“再让大家耍十五天。”结果这一年的“耍坝子”一耍耍了一个月。当时学员们都很奇怪,今年老院长是咋啦?到第二年,秋恰老喇嘛忽然去世了,大家才明白过来。 秋恰老喇嘛是以跏趺坐圆寂的。人死后,先将他封了起来,七天后打开,人仍保持坐姿,但身体缩得很小,不到二尺。五明佛学院的汉僧扎西荣布曾专门赶去看过。从五明佛学院走下山,搭上卡车,路上大约开三个小时。扎西荣布告诉我,秋恰老喇嘛全身按比例缩得很小,只有一肘高,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好象是个三四岁的小孩,穿着为大喇嘛定制的彩色报身服。 火化时,先在奢维塔内设一坛城,摆好供物,再放进尸体,然后点着下面的干柴。大火燃起后,塔尖上升起一道彩虹,指向东方,然后有一很大的金刚镢升起,在空中化为光虹,慢慢消失掉。有人还看到空中显现格萨尔王的像。 火灭后,扒骨灰时,除了扒出许多舍利子,还发现一块红色的摩尼宝,有拇指那么大。 扎西荣布很感叹地对我说,老喇嘛的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三块石头和一口破锅,全部家当不会超过三十块钱,他修了一辈子苦行,是真正的米勒日巴化身啊!
86.谢让严木参,死后缩一半
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是国务院在八十年代中期划定的全国二十三个“最贫困县”之一。九七年六、七月份,我去壤塘县拜见藏传佛教中当代觉囊派的法王云登桑布上师,这地方的贫困程度仍令人吃惊。在当地,有个大活佛,一个月前刚去世,死后身体缩得很小。 这位活佛名叫谢让严木参,是当地觉囊派三大寺之一的曲而基寺的主持,身材高大,年纪却不大,死时才三十四岁。他死后身体缩得很小,这是当地很多人都亲眼见到的。生活在当地的都是藏人,人人信佛,他们对活佛死后身体缩得很小并不觉得奇怪,我问起来,他们都说,这说明活佛修得好麽,若修得更高一些,那不就甚么都不剩下了麽! 壤塘乡小学副校长大洛告诉我,谢让严木参还是他们小学的名誉校长呢。过去,乡小学的入学率很低,尽管乡政府采取了罚款、没收牦牛等制裁手段,但收效不大,后来,他们就聘请了谢让严木参当名誉校长,开学前,请活佛出面,动员乡民送子女上学。这一招还真管用,在当地,乡长讲话,县长讲话,老百姓不一定买你的帐,可活佛讲话,大家都听,不少家长就把孩子送来念书了。 谈到活佛才三十四岁就去世,大洛感到很可惜,他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他们活佛对生死看得很淡,觉得时间到了,说走就走。前两个月我碰到他时,对他说,今年‘六一’,你也别忘了来学校看节目噢,他只是笑笑,却没点头,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啊。你看他那么大的个儿,身高一米八十,又高又胖,可是死了以后,缩得象个娃娃一样……” 我问大洛,这是他亲眼看到的麽? “咋没看到,这儿的人都看到的嘛,就是上个月的事麽。” 大洛,六二年生,从小爱读书,八二年从马尔康师范学校毕业后就来这儿工作,教了十几年书,后来又兼管一些行政事务,为了办好这所学校,让藏族新一代别再象他们的父辈那样没有文化,他倾注了自己大量心血。他可以算是当地为数不多最有现代文化的人士之一了,他当然也知道,象灵魂转世啊、死后肉体缩小以致全部虹化啊,等等,现代科学文化还没法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有的理论权威甚至无视事实而一口咬定这是所谓的“封建迷信”。但是,当理论与事实明显相悖的时候,他还是依着人的本性相信他亲眼见到的事实。 有两个汉地来的年轻和尚,经云登桑布上师同意,正留在那儿修学觉囊派的密法。我找到了正在黑洞洞的土屋里修行的这两个和尚,请他们讲讲当时看到的情景。这两个和尚,一个外号“小上海”,实际上是南通人,一个来自陕西的,姑且叫他“小西安”吧, “小上海”对我说:“火化那一天,我们都去看了,两个人抬一顶轿子,谢让严木参活佛已经缩得很小很小,就坐在里面,那轿子小得很,抬的人肩上也轻得很,象他平时那么大的个,如果不是缩得那么小,根本就放不进去。” “小西安”告诉我:“活佛活着时身高有一米八十,体重有二百斤,又高又大,身体壮得很呢。” 我问他俩,谢让严木参火化时穿什么服装? “他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就是喇嘛穿的那种红袍子。头上戴了个五佛冠,把头都罩住了,一直搭到肩膀上。”“小西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就是说,他的脑袋也按比例缩小了,是不是?” “那还用说,全身都缩得很小很小麽。”“小西安”又补了一句:“其实,他自己早就知道要走了,四月份是释迦牟尼佛成道的日子麽。” 我找到一个会说汉语的藏民噶尔玛,请他陪我去拜见了曲而基寺的老管家----一个出家已五十年的老喇嘛。老管家告诉我,谢让严木参活佛知道自己要走,早已将寺院里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他从马尔康医院出来后,就坚持要回家(回寺),我们说服他在县医院再治疗修养一下,我们总希望他能把身体养好麽,再说他毕竟才三十几岁呀。在众人劝说下,他在县医院继续住下了,身体也好象好一点了,可突然间,说走就走了……他去世后,身体缩小很多。缩多大?喏,缩成这么大(他用手比划着),大概一米高吧。原来个子是很高大的。哪一天去世的?五月二十几号吧。到现在四十九天还没完。而后?而后要把他的舍利子供奉在寺庙里…… 离开壤塘乡再次来到县城,我顺便去了趟县医院,找着了谢让严木参活佛临终时的两位值班医生。 “谢让严木参来我们这儿住过几次院。这一次,比较严重,”石医生边说边翻阅着住院部的病案记录,“是从五月四日住进来的,病症是肺部感染。他到马尔康去复查过,怀疑是风湿性心脏病,回来后,他自己提出想回去,我们建议他继续住院治疗。五月二十三日夜里,突发心肌梗塞而死。” 我问石医生,能把病房记录给我看看麽? 她点点头,把《护士逐日报告表》递给了我。 我翻到五月二十三日那一页,上面写着: 病员白天到外活动,精神可,一切均正常。在夜间3点(AM)突发心肌梗塞,立即给氧,呼吸呈间断性,心跳杂乱,逐渐呼吸停止。于3:30(AM)宣布临床死亡。死因:突发心肌梗塞。 我问两位医生,谢让严木参死的时候模样如何? “半夜里,石医生来叫我,说病人看上去不对头,”另一位男医生跟我说,“我马上和她一起进去,只见谢让严木参坐在床上,头朝前垂着,我们将他轻轻一推,他就倒下了。” 从两位医生的叙述可以看出,谢让严木参活佛是坐着去世的,他选择了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不受打扰地、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娑婆世界。 你们看到谢让严木参死后身体可有什么变化吗?我问。 “他死后,我们马上通知了他的寺院。”医生说。“寺院里马上来了人,给他盖上了红色的袈裟,把医院的白尸布拿掉了。然后,我们就看不着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寺院的车子将他拉回了中壤塘曲尔基寺……” 在壤塘县城,我还拜访了县政府宗教局局长德木衮,向这位入党几十年的国家干部讨教有关宗教方面的一些问题。话题转到不久前去世的谢让严木参活佛身上。德木衮告诉我,活佛遗体火化那天,很多县领导出席了火化仪式。活佛遗体放在一个塔窑里,底下放了整整一卡车木柴,很多人围着看,火点着后,天上忽然飞来两只老鹰,一只白色,一只黑色,在塔窑上空盘旋几圈,然后往西飞去。很多人都说,老鹰往西飞,这表明活佛往生到西方去了。 我对德母衮说:“请你不要作为宗教局局长,而是作为你个人,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你相信不相信谢让严木参活佛往生到西方去了?” 德木衮说:“往生不往生我不知道,作为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当然要相信无神论,但是天上飞来两只老鹰,一白一黑,这是我亲眼见到的,这事确实有点不寻常,因为当地没有白老鹰啊,而且这两只老鹰个儿很大,比平时见到的老鹰大得多,肯定不是本地的,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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