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常到喜马拉雅山的一座名为悟它布尔达邦的庙去,每次去那儿就跟奎师那·布连(尼克杰教授)和阿南达·威库(亚历山大博士)谈天。这两位欧洲人,一位是英语教授,一位是医学教授,都是雅首达玛(Yashodaama)的弟子,她是一位“孟加拉国密教”的女行者。他们避开访客过着宁静的生活,那段日子中奎师那·布利写了两本书,一本是博迦梵歌瑜伽;—本是迦德奥义书瑜伽,这两本书都已在伦敦出版。他们有足够的生活费,所以他们不需要靠他人维持生活。生活方式很简单、朴素;煮食方法异常特殊,并不让任何人进到厨房。
后来雅首达玛示寂,他们就造了一座纪念她的立像。这座像叫做三摩地(Samadhi)。像的顶端雕了一个大理石的奎师那(Krsna)像。有一次我去看他们的时候,我注意到奎师那·布连在手臂挂了一样东西。我问他是什么用的?他说:“你不会相信的。”
我说:“不!不!请解释一下。”
他回答说:“你对什么事都用智性的方式来分析,我怕你会以为我疯掉了。但是我还是告诉你:十五天前奎师那的像在流眼泪,一直不停地流,我们就杷石像搬开察看一下泪水的来源。但是却找不到水是从哪里来的,也不清楚怎么会流到石像的眼睛上。我们把石像放回原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了。噢,我很伤心,想一定是我在灵修锻炼上犯了了什么错误,而令玛(Ma)很不高兴。为了时时提醒自己,我用棉花沾上泪水,并把它放在一个小盒子里,也就是现在挂在手臂上的这个。这都是实情,我知道为什么,请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会以为我疯了。
我说:“放心!我完全相信你。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他说:“上师在各方面引导我们,这一次的教诲是告诉我不能偷懒。我疏于练习、偷懒,所以她就以此方式告诫我,这是最好的解释。”他是那么地认真,还开始啜泣。他对上师挚爱,也深深激励了我。对上师的爱是达到彼岸的第一步,这种爱也不是对外在表相的爱可以比拟的。
在印度除婆罗门外,都非常崇仰这两位欧洲的行者。纵使他们在灵性上比一般教士更高、更纯洁,但是婆罗门还是歧视他们。他们到任何庙宇,都受到像贱民般的对待。这些婆罗门真是可恶。我常常跟他们说由于无知才会变成狂热分子,狂热并非宗教。印度的种性制度和西方的人种歧视都是对人类社会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