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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虚云,北真空”之称“真空禅师之谜”是对这位和百年虚云禅师一样功德地位最好的解释,120岁的虚云禅师在近代佛教界的功德和地位是其一身兼容五宗法脉,众望所归的禅宗大德。真空禅师和他能够齐名,自然也就受人关注和敬仰,但是与其相关的文字记载却少之又少,都是活在别人的心中和嘴中。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是对人存在的意义,最好的解释。相似的人生有许多,大同小异的故事有的成为了传说,有的遗忘在长满尘埃的角落。虚云禅师门下有十大弟子被世人熟知,真空禅师的传法弟子也是如数家珍:密参禅师、真廓法师、慧通老和尚等传、海字辈弟子。李炳南居士、黄念祖居士和112岁的海贤老和尚都是受到真空禅师的教诲,本焕法师也曾专门拜谒亲近。印恭法师的《白云山志》“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道理,在这里同样适用真空禅师。
真空禅师是河南唐县王岗人,在河南桐柏山太白顶云台寺披发出家,通良老和尚是他的剃度师父,临济白云系端德禅师是云台寺的创建者,通良老和尚则是云台寺的中兴之人。端德禅师创寺传下演派三十二字:了极融通、直传海印。真空禅师的法名是直性,字真空。《白云山志》里记载1898年真空禅师出家的时候已经26岁,早已成家娶妻,感慨世事无常,把家中一切托付给弟弟后,就前往云台寺落发出家。据僧众回忆,真空禅师出家没有多长时间,他的姐姐也和她一样来到云台寺皈依三宝,两人就一起结庐修学参禅。真空禅师的文化也就是可以识文断字,但是他能忍别人不能忍,能行别人不能行,有二祖断臂求法之决心,矢志修行道心坚固。真空禅师刚到寺中的时候,如六祖惠能一般,三年里面都是白天挑水砍柴,担米供菜,晚上挑灯夜读,诵经念佛。山高路远,天黑路滑,风餐露宿,执劳供养全寺僧众,多次担米供菜采山中野果充饥,无心之失打碎了一个供碗,只见师父通良老和尚不由分说的一个大嘴巴子,在脸上留下五指山历历在目,真空禅师也都未曾言语,独自忍受下来。今日不同往日了,过去的出家人都是要从做寺中劳务开始,挑水砍柴,磨砺的时间也是又长又短,最后才能够学习求教,参禅学法。现在的出家和尚都是佛学院深造镀金,然后就是高僧法师开始出世“弘法利生”。
仙人洞隐修七载悟道,云台寺闭关三年明心参禅悟道看因缘,真空禅师亲近法忠老和尚后,一句禅家话头“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让他来到清水寺仙人洞独自修学,七年苦修有所悟后,又来到湖北随州艾家湾驻足结庐,谢绝诸缘后,励志向前苦修参禅,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达明心见性顿悟成佛的境界。真空禅师了悟明心后,再次回到云台寺闭关三年,精进修行,到达神通无碍的境界。出关的时候,寺中僧众见他满室灰尘,床单被褥也是一样,才知他的道心坚固,三年里面从来没有卧床休息,一直都在苦修备至,终得大成就,龙天推出广行教化。
四方丛林弘宗演教,弥勒院下主持弘法真空禅师20多年的苦修明心悟道后,就龙天推出广行教化,来到五台山碧山寺弘法,建立法幢后回到太白顶西南的保安寺在那里凤凰台建立佛塔,并且真廓法师在此期间亲近真空禅师,从而受具足戒。据李炳南居士后来回忆,他和济南净居寺可观法师一起在真空禅师门下参禅修学八年,因为其1937年到重庆躲避战乱,也就是说真空禅师在云台寺不久,再次来到山东弘扬禅法,然后来到济南净居寺挂单弘法。
真空禅师在济南净居寺期间又前往天津和北京居士林,以及青岛湛山寺等多地广兴教化,最后接受靳云鹏居士邀请来到北京弥勒院主持弘法,也就有了“北真空”的禅宗地位。 密参老和尚皈依三宝,受具足戒后就来到弥勒院亲近真空禅师,修学禅法。真空禅师主持的弥勒院戒律森严,里面的出家人必须懂得“三槌”((大磬、木鱼、铃鼓)、三刀”(剃刀、剪刀、菜刀)。 佛说末法时代“以戒为师”的法旨也是真空禅师为出家人立的规矩,严师和名师都能出高徒,要是既是严师也是名师呢!不久后的弥勒院就成为慕名而来的佛教信众云集之地,成为居士丛林,也就和南方的高旻金山寺院齐名。 真空禅师一生严守戒律,认为自己的开示讲解不及先贤大德,也就反感文人的著述讲解,不让门下弟子记录,谁记录就打谁,也就没有留下相关文献资料。真空禅师的霹雳棒喝也成就了许多佛门龙象,门下弟子皆是当时佛门中人仰慕的对象。 1952年的春天,真空禅师在一次长达半个月的入定修行后,出定以后说了一句“弥勒院保不住了”,众弟子不明所以,只见真空禅师讲过以后已经坐化。 真空禅师的尸体火化后,得到红白舍利有一百二十多颗,建立舍利塔在当时寺院的竹林。1954年北京重新规划,弥勒院的区域是工业区,因此要拆毁建厂。真空禅师的弟子海墨老和尚以及云台寺的海贤老和尚听到消息后,来到北京弥勒院从舍利塔中迎回真空禅师舍利,并在云台寺为其重建舍利塔。
后记:真空禅师为数不多被佛门中人公认的北方大德高僧,只是这“南虚云、北真空”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事迹,活在一些人的口里代代相传,不曾被时光湮没,依旧住世传法,弘扬临济宗风。
弥勒院虽无一砖一瓦留下,真空禅师的禅堂老规矩却是在告诫当下的寺院不要忘了最初的戒律,出家人是为了具足圆满,而不是安逸享乐;出家人是为了超脱生死,而不是哗众取宠;出家人是为了苦修悟道普度众生,而不是入世商业化运作,没有了最后的佛门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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