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晋美彭措大法王
如果说,达赖喇嘛是今日藏地几百万藏民中影响最大的宗教领袖,那色达喇荣
五明佛学院的院长晋美彭措大法王,就可说是居达赖喇嘛之右,整个藏区中最有影
响的宗教人物了。进入川西北藏地之后,你若碰上一个稍能听懂几句汉语的藏人,
只要说你是到这儿来找晋美彭措法王学习佛法的,就定能得到他们真诚的赞许和欢
迎。在藏地公路上行驶的汽车挡风玻璃上,不少都贴着晋美彭措的像片。
法王,法王,佛法之王,万法之王。将晋美彭措称为“法王”而且还常在“法
王”前加个“大”字,毫无疑问,是对这位宗教领袖最高的称呼了。藏民们都相信
,晋美彭措法王是千百年来经金刚藏菩萨、智慧藏菩萨及伏藏大师列绕朗巴等若干
前世菩萨多世转世而来的菩萨化身。据说,二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佛已经预见到晋
美彭措将在今世降生,这在一部藏文佛教经典《文殊根本续》里,记载了佛祖的这
一预言:
名为啊字大德者,
守持佛陀之正法,
具慧功德诸尊敬,
授记一切证菩提,
将得一切吾菩提。
在藏文中,晋美彭措的梵音读法是“啊百拉江”。藏地的喇嘛认为,佛陀所预
言的名为“啊”字的大德者,就是“啊百拉江”,亦即晋美彭措是也。
在晋美彭措的前一世──伏藏大师列绕朗巴晚年所写的《洛若寺未来授记》中
,对他后世的描述就更详尽得多。
列绕朗巴去世后,他的弟子根据大师生前留下的授记,四出寻找大师的转世灵
童,最后,在青海省班玛县境内的杜柯智美曲列乡,找到了年方两岁的晋美彭措,
并认定他就是列绕朗巴的转世灵童。
据说晋美彭措降生时,是头朝上脱离母胎的,一出世便结金刚跏趺,端正而坐
,睁开双眼,将胎盘象披法衣一样甩上肩头。当时在场的亲友们见此情景,都觉得
十分惊异。当他稍长大后,他手上的掌纹也与众不同,可看出标志空行坛城的法源
形图案掌纹。
小晋美彭措自两岁被认定为列绕朗巴的转世,至六岁已掌握了藏语的读写,并
大致通达了佛教显密经论的基本教义,辅导他的的诸位经师无不赞叹小晋美彭措聪
颖过人的天赋及跟佛学的殊胜因缘。
十四岁时,晋美彭措出家当了喇嘛,依止藏地高僧四郎仁青堪布等进一步修学
显密经论,凭着超人的智力和对佛法的感悟,他一天能背诵五百多句佛经偈语。到
十六岁时,他已能著述藏传佛教中的密宗大法──大圆满的讲义。
从十八岁至二十四岁,晋美彭措在石渠江玛佛教学校修学了六年。据说在川藏
进入五十年代的这段时期里,他的生活十分贫困,过的是一种苦行僧的日子,身穿
单薄的粪扫衣,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仅能以学校分发的少许酸奶勉强充饥。但这
六年的系统修学,使他在佛学上的造诣又获很大长进。
在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中,藏地的“造反派”疯狂地摧毁庙宇、诽谤三
宝,还极为恶劣地强迫僧侣面对面斗争自己的上师和道友,每逢这时,晋美彭措总
是显现出一种满脸肿胀、令人生畏的病相来,以此躲掉诋毁上师三宝的罪业。
“文化大革命”的劫难过去之后,晋美彭措为了振兴一度惨遭造反派和当权派
糟蹋蹂躏的藏传佛教精华,于一九八0年在色达洛若的一处群山之中,择当年大成
就者敦珠仁波切的修行地──历来人迹罕到的喇荣山里,创建了一个小规模的密宗
讲经班,向有缘弟子讲授密宗精要,学员约有三十多人,这就是日后五明佛学院的
前身。一九八七年,班禅副委员长正式批准成立了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此时学员
人数已近千人。
进入九十年代后,佛学院获得长足发展,学员人数成倍增加,晋美彭措的声名
亦大为恢张。
来到五明佛学院后,我很想尽快见上法王一面。两天后,天遂人愿,上午十一
点多,法王在大经堂接见了十来个刚到佛学院的新学员。
大经堂是一幢完全木结构的长方形环状建筑物,除正门上方高三层,余皆为二
层。占地好几千平方米,朱红立柱,赭红墙面,暗红窗框,屋檐与栏杆上间或绘有
红黄白色图案,整体色彩热烈而庄重。底层四周为长廊,铺着木头地板,可坐二三
千人,是佛学院的学员听法王讲经说法的地方。长廊中间,是一个露天的长方形水
泥场地,比两个篮球场还大。近年因来佛学院的人越来越多,长廊的地板上已坐不
下,于是每逢法王讲经,水泥场地上也坐了不少人,遇上天寒地冻、日晒雨淋,坐
在露天的水泥地上可真是一种对意志和体魄的考验。二楼四周为几十个空房间,不
住人,是喇嘛小范围上课用的。在大经堂正门上方,二楼之上还盖了一层,有好几
间房子,这就是法王讲经说法的讲台兼作他的起卧之地。
沿着木楼梯拾阶而上,还没走到三楼,已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狗叫声。
到了楼上,只见三四只十分可爱的卷毛小狗,正冲着来者汪汪汪地叫个不休,似乎
在欢迎客人的到来。听说这几只法王的宠物,是他出国访问时印度王送给他的。法
王的信众都将小狗视为法王的护法。小狗叫了一阵子,又跑前跑后地绕着来者兜了
几个圈子,算是欢迎仪式结束,便不再作声。
身材魁梧的法王坐在一间屋子的窗口处,像一座雄伟的山。他隔着打开的窗子
接见来访者。年纪很轻的副院长丹真嘉措活佛站在窗外,为来访的汉人当翻译。快
轮到我时,我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小照相机,调整好相机距离,等前面一个穿皮夹克
的中年人刚走开,便抓紧时机为法王拍了一张照。当时没带闪光灯,我还有点担心
,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了点,不知拍得怎样?
两个月后,当我回到上海把胶卷冲洗出来时,这张照片上的画面令我惊诧不已
又惊喜不已!太不可思议了!在照片上,有一道美丽的大彩虹,恰到好处地笼罩在
法王身畔。红色的彩虹占据了整张照片三分之一的篇幅,为画面平添了一股蒙蒙胧
胧带点神秘意味的色彩。照片上的法王,体态丰泰,身穿绣有金丝图案的黄色短袖
坎肩,左手轻抬,持一串佛珠,右手低垂,捏一叠供养,脸上的表情慈祥而又深沉
……
对出现在照片上的这道彩虹,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美丽的红光,从何而来?
若说这是胶卷“漏光”造成的吧,可我这次去川藏用这只小相机拍了几百张照片,
为什么别的照片一张都不“漏光”,偏偏就这一张“漏光”呢?若说暗盒“漏光”
吧,这张照片的底片,编号为二十六,不是开头的几张,这表明暗盒“漏光”的可
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会不会是相机“漏光”呢,仔细看看,整条底片上取镜框之
外的部份,透透明明,毫无一点曝光之嫌,这也排除了相机“漏光”的可能性。那
么,既非暗盒“漏光”,又非相机“漏光”,这照片上的红色彩虹,究竟从哪里来
的呢?
且说法王的接见轮到我时,他无比慈悲地举起一只长柄如意,置我头顶上,为
我加持,一股热流顿时流遍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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