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的老年疗养医院

２００３年１２月２５日，参观考察原居哈尔滨犹太人贝尔纳德•达列尔先生担任管理委员会主任的五星级老年医疗疗养院。位于特拉维夫近郊纳塔尼亚的贝尔纳德老年疗养院，拥有20000平方米建筑面积，优雅艺术的建筑造型，设施先进的医疗设施。贝尔纳德介绍，这所疗养院有六个人投资，他投资最多，是管理委员会主席。这个医院每平方米建筑面积大约投资1000美元，共投资2000多万美元。这里的设施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为不能自理的老年人提供有75张床位的病房，每张床位每个月需要花费7000——14000谢克尔（2003年12月1谢克尔等于0.2美元，下同），这样的房间通常使用面积可达30平方米以上，要求有支付能力的老人一次付清；一次支付有困难的老人，可以采取用老人出租原有住房房租、保险公司支付养老金以及每个子女拿出年收入10％的资金等多种方式“捆绑”支付。二是为具备自理能力的老人提供220套公寓，每套有客厅、住房、厨房、餐厅、卫生间及阳光凉台组成，使用面积平均在70平方米左右，由于套用在拥有医疗、健身、娱乐、餐厅、图书阅览室之中，这些公寓就显得比普通住宅档次要高得多，对于老年人就显得实用的多。这些公寓有的是对外销售，有的是对外出租。据说这种老年疗养院床位全国共有2万张，其中政府投资的床位只有2500张，私人投资的床位多达17500张。为什么政府投资的少而私人投资的多呢？主要是私人投资的管理水平高，费用低，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贝尔纳德先生讲，政府管理的老年病房每张床1天成本需要1400谢克尔，而私人的病床只需要300谢克尔。因此，以色列政府鼓励发展私营医院和疗养院，在纳税上也比其他医院优惠（纳税30％）20％。

我在随后参观中看到，教老年人作健身操的健身房是一流的，不仅空间大（1000多平方米），且墙壁上挂满了高水准的艺术画，一位形体优美、容貌端庄、身着健美服的年轻漂亮的女健美师正在指导教练老年人做健美操；老年病房比我们医院高干病房的设施还高出一筹，其中床位是可移动、可升降、有移动护拦的，还有自动升降机用于移动超重老年人，窗外是绿草如茵、林木茂盛的小环境；对不能下地行走的老年人在轮椅上也组织在一起活动，营养师、护理师、健身师、按摩师配套服务，这种环境有效地提高了老年人的生存质量。不能自理或基本不能自理的老年人在这里生存的质量要比在家里好得多。

我想，贝尔纳德•达列尔先生在以色列举办的这种老年疗养医院也很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因为中国正在进入老年社会，老年人口的数量超过世界任何国家，老年人的疗养、医疗问题越来越突出。如何让那些没有得到最佳疗养医疗的老人得到最好的医疗和疗养，让那些缺乏家庭亲情关照的老人得到最好的亲情关照，让那些没有及时得到医疗救助的老人得到医疗救助？中国无论从观念上、从物质上都还远没有做好准备，更缺乏必要的经验。我们如何面对这些最需要人文关怀的老年群体？以色列的老年疗养医院为我们做出了榜样，原居哈尔滨犹太人贝尔纳德已经为我们走出来一条新路。我们应该在建立老年疗养医院方面有所作为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会见特拉维夫大学校长

2003年12月25日，在原居哈尔滨犹太人贝尔纳德先生陪同下，我们来到特拉维夫大学绿地绿树环绕中的校长办公楼，在三层一间悬挂着首任校长画像的椭圆形会议室里，我与代表团成员会见了拉比诺维奇校长。我介绍了代表团成员，哈尔滨犹太研究中心的工作，此次来访的主要目的后，拉比诺维奇校长说：我非常高兴地听了你们的介绍，欢迎历史上我们就有友谊合作的中国朋友。你们研究的题目与我们三个机构有关，我们有一个东亚系，以教授汉语为主；有一个散居世界犹太人博物馆，展示犹太人离散、回归的历史；还有一个以色列最大的犹太研究所，研究世界犹太人的历史。我感到非常骄傲的是只用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东亚系，现在已经不仅培养本科生，而且开始培养硕士、博士研究生，与中国的许多研究机构也开始建立起联系。一是与中国社会科学院合作，我们去了北京、上海，还没有去哈尔滨。一年多以前我们在香港举办了一个犹太人研究的国际会议，包括你们哈尔滨在内有一些中国学者参加。我们有一个犹太历史系，专门研究犹太人历史与流散，其中有波兰犹太人、德国犹太人等研究室，我希望将来能有中国犹太人研究室。你们正在与散居世界犹太人博物馆合作也是与特拉维夫大学合作，希望我们的合作结出更多成果。谢谢你邀请我到哈尔滨访问，我希望有机会访问中国，访问哈尔滨。

来自中国北京大学、现在特拉维夫大学担任东亚系中文教研室主任的王教授告诉我，特拉维夫虽然建校历史不到50年，但在以色列大学排名已经仅次于希伯莱大学，现已成为以色列规模最大的大学，有１３００名教授，２７０００个学生，世界最新排名是第１０７位，而中国的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都在２００名以外。艾森贝克公司使以色列最富有的公司之一，但是它们出资在特拉维夫大学建立的艾森贝克基金会只有５０万美元，每年可以使用的利息只有４—５万美金。曾经资助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关于中以关系的书，资助有关犹太研究学术著作出版，印制特拉维夫大学有关以中关系的学术专刊。

兼职管理艾森贝克基金会的阿维兰教授说，特拉维夫大学每年开支５亿美元，６０％（３亿美元）是政府拨款，２０％（１亿美元）是学费收入，２０％（１亿美元）是私人捐款。我注意到许多标志性建筑上都有某某人捐款建设的标识，甚至一些建筑用捐款人的名字命名。学校漂亮的议会大厅就是捐款建成的。

我想，特拉维夫大学所以能在强手如林的国际竞争中，在不太长的时间里跻身世界一流大学行列，最重要的经验一是投入比较到位。特拉维夫大学每年能够支配5亿美元左右资金来支撑运转，比中国普通大学要高七、八倍。二是突出特色优势。特拉维夫大学把犹太人研究做大做强，成为世界知名的犹太研究中心，就是扬长避短的明智之举。三是拥有一流博物馆、图书馆。特拉维夫大学的散居世界犹太人博物馆，达到国家级博物馆水准，也为特拉维夫大学提高了知名度和影响力。我想，这些做法也是值得中国的大学特别是值得那些正在努力建设世界一流的大学学习借鉴的。

               参观“上帝的庄园农场”

２００３年１２月２６日，两名曾经作为以色列有机农业专家来黑龙江省从事培训工作的老朋友陪同我们参观位于特拉维夫和海法之间的一户“莫沙夫”私营农场——“上帝的庄园”。这家位于丘陵地貌的私有农场，占地面积１６０公顷，相当于２２００亩地。农场男主人介绍，这座农场年产值多达１５０万美元。机械化程度很高，酿酒设备是从德国进口的，橄榄油制作设备是从希腊引进的。只有农场主夫妇２人经营，仅仅雇佣了两名泰国农工。他们主营的是葡萄栽培，引进的是法国的品种，优质的土壤也是移植的，每年就地加工８万瓶干红葡萄酒，主要出口到美国；另一个主要项目是橄榄种植加工，品种是希腊的，且采用了优质有机土质和先进的喷灌技术，使橄榄树比自然生长要加快５倍。他们一年生的橄榄树相当于自然生长６年的水平，而且后续加工非常到位。他们出产的橄榄油、橄榄果、橄榄面霜、橄榄护手油、橄榄沐浴露，已经形成系列产品，广受欢迎，我们在农场女主人经营的小商店看到，农场经营的葡萄酒、橄榄系列产品玲琅满目，顾客盈门，不仅附近居民来购买，还有从海法、特拉维夫等城市专程来此采购的人。

由此我联想到：中国农业的根本出路也在于走规模化、工业化之路。目前我们农业落后的主要原因，一是土地经营规模太小，人均土地太少，只相当于“上帝的庄园”人均土地面积1／400—500，要使我们的农业发达起来，必须在减少农民、扩大土地经营规模上下功夫；二是机械化水平太低，我们的农业机械自动化水准和档次至少要比“上帝的庄园”使用的机械要落后40年。因此，我们还必须像重视工业先进技术的引进一样重视农业先进技术的引进，打破常规解决农业现代化的“瓶颈”问题。

拜会中国驻以色列大使馆

2003年12月２６日下午，我们应邀来到位于特拉维夫市一条中等街道的中国驻以色列大使馆会见厅，拜会主持工作的张清洋代办（原任大使潘占林离任，新任大使尚未到职）。我向张代办汇报了代表团访问的主要收获：一是采访拍摄原居哈尔滨犹太人２０多人次，为建立口述历史音像档案奠定了坚实基础；二是收集原居哈尔滨犹太人历史资料取得突破，我们在特拉维夫大学散居世界犹太人博物馆数据库里发现１７０幅哈尔滨犹太人历史照片（有２／３是我们未曾见过的），以中友协资料库里拥有的２０多年犹太人在哈尔滨办刊办报的全部资料，考夫曼答应帮助复制；三是促进发展经济联系合作取得新的进展，贝尔纳德是以色列原居哈尔滨犹太人中最具经济实力的企业家，他愿意从黑龙江省每年进口５００万吨煤，并将于２００４年初率企业家代表团访问黑龙江省。

张代办说：你们这次到以色列来，取得很大成效，大使馆欢迎你们这样办实事、讲实效的代表团来访。

犹太人对中国人很有感情，他们有一个特点，不轻易相信一个人。但是一旦相信了你们，就会与你们开展真正的合作。

考夫曼会长是一个有影响、对中国人有很深感情的人，他担任会长的以中友协做了大量工作。大使馆与考夫曼也是多年的关系，历任中国驻以色列大使要拜会的第一个以色列人都是考夫曼，你们与考夫曼建立合作关系大使馆是支持的。

你们提到的贝尔纳德•达列尔先生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也是讲诚信、有实力的犹太企业家，大使馆与贝尔纳德先生有过交往，他说要从黑龙江省进口５００万吨煤，完全可能。

你们这次到以色列来时机也很好。与你们同机回到以色列的摩西·卡察夫总统访问中国取得成功，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也要同以色列发展合作关系。胡锦涛主席会见卡察夫总统时讲的四点意见，包括保持高层接触，扩大经贸合作，增加文化交流，拓展合作领域。你们的来访符合中央的要求，符合发展两国人民的友谊、巩固中以关系的大局，也有利于实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大局，因此大使馆愿意支持你们开展工作。

黑龙江省发展同以色列的友好合作关系，利用原居哈尔滨犹太人的关系是一大优势，也是一笔宝贵资源。现在原居哈尔滨犹太人的后代在以色列政坛十分活跃，经济上也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就。大使馆欢迎黑龙江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同志来以色列访问。

大使馆对我们工作的肯定，坚定了我们搞好哈尔滨犹太人历史文化研究的信心。开展这项研究，资料很少，杂音较多，难度很大，有大使馆的肯定与支持，我们信心明显增强。增强了以历史文化研究为桥梁纽带促进经济贸易合作的意识。历史文化研究有利于经济贸易合作，有利于拉近中国人与犹太人的感情与距离，有利于发展中国与以色列的全方位、多领域合作。消除了与以色列原居哈尔滨犹太人合作的顾虑。我们的合作伙伴是否值得信赖？从我们自己的感觉来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大使馆在以色列10多年的观察比我们更有发言权，大使馆说以中友协可以信赖，考夫曼、贝尔纳德可以信赖，我们才真正放心与之交往与合作。

难忘的考夫曼夫妇

２００３年１２月２６日，以中友协会长考夫曼设家宴招待代表团全体成员，贝尔纳德、格里沙夫妇参加作陪。这是我们第二次到考夫曼家做客。第一次是2001年5月，代表团访问以色列期间，考夫曼先生设家宴招待代表团全体成员，体现了考夫曼先生对来自第二故乡人的深情厚意。傍晚6时，我们从宾馆出发，不到20分钟就到了考夫曼先生的家。

考夫曼先生的家住在二层楼上，面积大约100平方米左右，最大的特色是房间的墙上挂满了来自中国的饰品，其中最珍贵的要数50年前考夫曼先生夫妇在哈尔滨结婚时用过的手工绣画作品牡丹花，看得出主人拥有很深的中国情结；他的工作室只有五、六平方米，但是办公桌椅、书柜摆放得非常得体，显示出主人是一个有品位的有身份的人；他的餐厅摆放了可以容纳10多人就餐的餐桌、餐椅、餐具，显示出主人的好客与热情。

我们在客厅落座以后，考夫曼首先深思熟虑地讲了他对我们拟于2004年度召开哈尔滨犹太人历史文化研究国际会议的意见：

一是会议参加者除中国以外，最好是由美国、德国、法国、澳大利亚、以色列等多国原居哈尔滨犹太人组成，增强研究的代表性；

二是会议时间最好是８月下旬，开得太早准备不充分，开得太晚九、十月份都有犹太人特殊的节日也有问题。

三是会议最好开四天，一天学术交流，一天参观遗迹，一天游览市容，一天自由活动。

四是会议期间可以展览原居哈尔滨犹太人格里沙夫人画展，她在以色列是一位有影响、有实力的画家。

五是会议应印制一本图文并茂的会议文集，向全世界印发，这不就有利于扩大会议的影响，更有利于扩大哈尔滨和黑龙江省的影响。

六是会议通知邀请最好借鉴上海开会的经验，以哈尔滨市长和黑龙江省长名义发，这样可以让世界了解哈尔滨是黑龙江省的一个组成部分。不然有许多人只知道哈尔滨市，不知道黑龙江省。

关于犹太人在哈尔滨画册，总体很好，印制精美，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历史画册。但是英文人名翻译有少数错误需要修改，有个别不是犹太人的进了画册需要剔出来，还有１０多个知名的原居哈尔滨犹太人没有进入画册，再版时需要增补进去。

我表示，会议安排完全赞同考夫曼会长的意见，会议名义希望与以色列原居哈尔滨犹太人协会联合召开；《犹太人在哈尔滨》我们也发现有误将做出修改，希望考夫曼会长帮助参与审校把关。考夫曼会长表示同意。

用餐开始，年近8旬的考夫曼会长作了以欢迎和祝愿为主题的热情洋溢讲话，我做了一个以感谢和希望为主题的答词，他70多岁的夫人始终在厨房忙个不停，完全是按犹太人的习惯布置餐饮。席间，考夫曼会长回忆起了在哈尔滨７０年前的儿童顺口溜：７７，９９，是东西，我都有；女画家格里沙说，我到任何地方都说，我是中国人，我是哈尔滨人，我永远都是中国心；企业家贝尔纳德说，我离开中国５０多年了，中国话一直没说，但是今年我在北京看到了糖葫芦，“糖葫芦”这三个字我一下子脱口而出。

考夫曼会长还说，原居哈尔滨犹太人在哈尔滨经济文化发展诸多方面成为先驱者。哈尔滨最早建立的高级宾馆——“马迭尔”宾馆；哈尔滨最早建立的商店，不是秋林公司，在秋林公司以前是一个犹太商人在那里经营；哈尔滨最早的贸易，大豆出口欧洲，也是犹太人开创的先河；哈尔滨最早的金融保险机构，是犹太人最先兴办的；哈尔滨最早的一流音乐演出、教育，也都是犹太人率先开始举办音乐会、高等音乐学校等等。所有这些，说明一个道理：善待犹太人的地方，给犹太人发展空间的地方，当地经济文化发展也会受益。考夫曼还告诉我，在日本有一个原居哈尔滨的犹太人企业家，他的经济实力在日本排名第五。

临别之际，考夫曼先生讲了一点希望，两个永远不会忘记。

一点希望是：哈尔滨、黑龙江能加强对以色列了游宣传，以色列每年由两万多人去中国了游，绝大多数人去了上海、北京，应向哈尔滨黑龙江引导；希望哈尔滨成为不亚于南方上海广州那样繁荣、在中国北方中心的城市。

两个永远不会忘记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在中国哈尔滨有一批值得我们信赖的最好的朋友，你们永远不要忘记在以色列有一批值得你们信赖的最好的朋友。

出席考夫曼先生的家宴，得到的绝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口福，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收获。我深深地体会到考夫曼先生对哈尔滨老乡的深情厚意，深深体会到考夫曼会长是一个有事业心的犹太人，深深体会到犹太人民族一个伟大的民族，善待犹太人的民族、与犹太人和睦相处的民族、发展与犹太人合作的民族将是长久受益的民族。

死海的活力

２００３年１２月２７日，星期六，是犹太人的安息日，不仅不办公，而且这一天所有犹太人开办的商店、饭店也完全停业。这样，我们借此机会到死海参观考察以色列的特色旅游。我们从特拉维夫到耶路撒冷７０公里路程用了不到1个小时，参观了耶路撒冷的老街“苦路”、圣地“哭墙”，再从耶路撒冷到死海３０多公里路用了30多分钟。我们在死海用了午餐，购买了死海化妆品，下海体验了死海的特殊浮力与魅力。

王宇博士介绍，死海是陆地的最低点，低于海平面400米，长78米，宽18米，面积1500平方公里。位于约旦河谷的南端，以色列与约旦共同拥有。死海的水具有世界最高的含盐量和密度，含有丰富的钾碱、镁和溴，以及食用盐和工业用盐。近年来死海自然衰退的步伐已经加快，这是由于海水的蒸发率很高，每年蒸发掉1.6米；加上以色列和约旦过度使用水资源，进行了大规模的河流改道工程，使每年流进死海的水也减少了3／4。由此造成死海水位自1960年以来已经下降了10.6米。目前以色列正在审议一个项目，设想用一个运河和管道系统将死海与地中海连接起来，这样就会挽救死海干枯的危险，恢复死海原有的容积和水位。

死海所以知名，一是死海拥有独特的自然地质风貌。它以世界最低的海平面（—400米）、含盐量超过正常水平10倍、任何生物无法在水中生存和人在水中可以不沉而闻名于世。二是死海拥有久远的历史文化遗存。1947年，漫步在死海西北1公里处的贝都因少年在古姆兰的洞穴里，发现了装在土器里的用希伯莱语、希腊语、阿拉伯语写成的卷书，要比在此前发现最古老的古卷还要早1000年，被认为是公元前2 世纪的东西，是20世纪最大的考古发现，引起世界上圣经学会的极大轰动。三是死海拥有世界一流的化妆品。犹太人在死海建立了以高新技术作为支撑的死海化妆品企业，他们从死海提炼出许多美容物质，生产出包括享有盛誉的死海黑泥、精华素、护发素等世界独一无二的死海系列化妆品，为以色列赢得了大笔外汇。

我们代表团一行面对死海如此美景，当然没有无动于衷。尽管在以色列12月27日已是深冬，死海附近温度也只有十几摄氏度，如果在中国这样凉的温度通常没有人游泳了，而在以色列的死海此时如不游泳，再来就不知是何年了。因此我们每个人都下定决心，下海一游。刚一下水有些冷，但海水浮力果然大得惊人，身体想下沉也沉不下去，想游泳也无法正常游泳。因为水的浮力太大了，高于正常浮力几倍。只有仰泳相对适宜，躺在水面上还是很舒服，我尝试着拿一张报纸躺在水面上看并不困难。因为水温太低，我们在死海中漂浮了几分钟，就感觉与在普通的海水中的确是大不一样。在这里稍不留神，一旦海水进入嘴中，其苦涩程度高于普通海水10倍，但相比之下还是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海水进入眼睛里，刺激得人无法忍受，上策是闭目忍耐，等一会流出眼泪冲淡进去的海水。千万别用沾满死海海水的手去揉眼睛，只能加重对眼睛的刺激。我们多是犯了眼睛进水而又用手去揉眼睛的忌讳，不得不提早上岸赶快用淡水冲洗。而一上岸被风一吹就冷得直打颤。我们还试用把死海黑泥涂抹在身上，感觉凡是涂抹上黑泥的地方都隐隐约约刺痛，尤其是身体有微小的伤口都会疼痛难忍，那是高度的盐对人体的刺激。想到人生来此体验生活不易，“黑泥”是死海特有的恩惠，我们就坚持了几分钟，等待涂抹上的“黑泥”干了，再去冲冲洗洗，所有人的感觉是身体滑滑的，皮肤亮亮的，感觉也是爽爽的。

我从以色列人开发死海旅游和化妆品取得成功的经验中得到启示：同一自然景观的旅游资源，以色列能把它做得举世闻名，由此带来多路财源滚滚；而共同拥有死海的约旦却无声无息，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关键还是事在认为。由此联想到中国的青海盐湖也可以说是盐海，其面积并不比死海小，死海是世界最低的海，青海盐湖可能是世界最高的湖之一，我们是否可以做做青海盐湖的文章呢？还有，黑龙江省的五大连池，是世界少有的火山堰塞湖、地质博物馆，它的矿泉水之清，医疗效果之好，矿泉泥之神奇，也是世界少有的，许多优势是死海所不曾有的。但是我们至今没有做成富甲一方的旅游产业，当地仍然在过着并不富裕的日子。借鉴以色列开发死海的经验，能否会对开发五大连池资源产生有益的启示呢？

（作者系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院长、研究员）